第56章奮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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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奮鬥
一位長發飄飄的女神漂浮在空中,她的雙唇水潤動人，眼神深邃地看著下方的水鏡，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完美,閃爍著微光。
忽然，這位女神輕輕揮了揮手,水鏡泛起了點點漣漪，顯露出了一個又一個職業和生活畫面。女神輕輕一笑，櫻花般的唇瓣輕啟：“快來加入《我的桃園世界》，在忙碌的生活中尋找一份凈土。”
宋宸等人在大馬路上派傳單時，偶爾一擡頭，就能看見前方一商業中心不停循環播放溫檸剛出的gg。
此時粵洲的天氣已經不熱了，但派傳單時還是感覺有些悶熱。
畢不凡派完了一疊傳單,和其他人匯合在一處公交站牌處,稍坐休息一下,擡頭一看,就樂了：“溫檸這次拍的gg還不錯啊，沒想到《我的桃園世界》會邀請她來當gg代言人,比那什麽一刀99，上線元寶免費送,S級武器不要錢的頁游強多了。”
他們在昨天剛在玉皇商業中心的五樓，無比嗨皮地慶祝公司創建成功，今天就苦逼地全被派出來跑業務去了。
就連公司的老板——宋宸，也跟他們一起派傳單。
沒辦法,新開的公司沒啥名氣,他們手頭剛好也都沒單，哪怕公司裏設計要用到的電腦設備全都就位了，他們摸都沒摸上,全部都得出來跑單。
那業務得怎麽跑呢？
首選的方法就是派傳單。
雖然派傳單很古老，但不得不說，派傳單依然是地推當中最有效果的一種方法，比起挨家挨戶上門去詢問，畢不凡等人更傾向於派傳單。
王亮看了會兒gg，中肯地說：“《我的桃園世界》一看就是下血本去燒特效了，雖然gg只有十幾秒，但做的很唯美，溫檸的造型也很漂亮，沒想到游戲方會給溫檸設定一個創世女神的形象。”
溫默晨想了想，“創世神倒是新穎，因為老三總是玩這款游戲，所以我也去玩過，這款游戲是比較慢熱的，需要的玩家得高級一點，而且偏向生活輔助類，只是純粹追求爽快感的話這款游戲給不到。”
畢不凡：“看老三在宿舍裏有事沒事打開游戲搭房子就知道了，這款游戲不適合我，不過也可能是他選擇的游戲方向太冷門了。現實生活中做建築不算，游戲裏還得玩建築，建築屬於建造類，建造類本來就冷門啊，我看這款游戲還有經營類跟狙擊類的玩法，不知道怎麽樣？”
王亮想了想，“就沖看了溫檸兩場演唱會，我晚上回去就用電腦下一個，試著玩一下，手機也下一個，沖一沖下載量。”
畢不凡補充：“你要是真的誠心，記得掛機一下，這些游戲還得看日活呢！”
溫默晨笑了，“後臺設置個小程序掛機一下，不難。”
畢不凡：“然後被人反手舉報一個開掛？”
說出來，畢不凡自己也被逗笑了，“這種創意類游戲開掛了沒用啊，不過掛機應該沒問題，到時候我也去弄一個，給溫檸沖一沖銷量。”
宋宸默默地看著gg，喝著水，休息了大約十分鐘，繼續站起來去派傳單。
派傳單嘛……感興趣的人拿了之後會看一看，不感興趣的人硬塞給他也沒用，往前走了一會兒就隨手扔掉了。
於是宋宸便一邊派，一邊撿。
“你好，騰飛設計公司感興趣可以了解一下。”宋宸每遇到一個人，就重覆著說這句話，期間不可避免會與路人肢體觸碰。他從一開始的垂眸蹙眉，很不適應，到最後一點都不在乎，神色如常地照樣派傳單。
人，果然是鍛煉出來的。
以往讓人難以忍受的跟陌生人肢體觸碰，在更想要宣傳推廣公司的念頭下，都被壓制了下去。
就連脾氣，宋宸也感覺在派了傳單三天後，變得更加溫和了。
以前如果有人當著他的面拿了傳單然後嘲笑扔掉，並把傳單給踩上一腳時，宋宸會有種手癢想要揍人的沖動，但現在，他也能心如止水，默默看著繼續派下一份。
在沒創業前，所有人都把創業想的太美好。
等創業了之後，才會知道創業初期是有多麽的艱難，被人嘲笑、誤解、諷刺……而這並不是來源於同行，而是來源於想要的“客戶”。
不可否認，來往接過傳單的人，有很多都是買不起房子的人，脾氣好點會調侃幾句房價太高，房子都買不起更何況是裝修。脾氣差點就會把氣出在傳單員上，說就是你們這些無良房地產商才會把房價擡得這麽高，一輩子都不會買房之類的……
但即便如此，他們也得在茫茫大海中尋找著自己的客戶，哪怕有99%的人不信，但只要有1%的人信了，那就是他們的潛在客戶。
宋宸在遠處聽到了動靜，轉頭一看，發現王亮跟溫默晨都把畢不凡給拉住了，畢不凡神情有些激動，好像在和一位路人吵架。
他皺了皺眉，趕緊走了過去。
路人在那罵罵咧咧地說：“你們裝修公司沒有一個是好的，還派傳單，你們公司都是吸血的，全部都是詐騙公司！我呸！”
這位路人見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，往地上的傳單吐了下口水，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。
畢不凡一臉憤懣，掙脫開了王亮和溫默晨拉著他的手，沈默地撿起地上其他完好的傳單。
他們印的傳單質量好，一張得三四毛錢呢！
宋宸看向王亮，王亮吶吶解釋著：“其實是我在派傳單時，傳單不小心刮到他手了，他就把我傳單給搶了過去全都扔在地上，老大就在不遠處，他看到了立刻過來幫我，就和剛剛那個人吵起來了。”
宋宸沈默了一會兒，忽然道：“今天先不派了，我們去吃自助餐吧，好好地吃一頓，再來想想辦法。”
王亮率先歡呼：“好啊好啊，去吃一頓好點的自助餐！”
倒是一直感覺派傳單效率不高的畢不凡悶聲道：“不行，今天的傳單還沒派完，起碼得把今天的派完了，才去吃自助餐。”
溫默晨看著他，“你不是覺得派傳單效率不好，做的全是無用功嗎，今天怎麽就這麽積極了？”
畢不凡低垂著頭，忽然狠狠一拍傳單，惡聲道：“咽不下這口氣，我就不信了，我派傳單還拉不到一個客戶來，那些人罵得越兇，我就越要做出個人樣來！”
宋宸笑了笑，沈穩淡定地說：“那就趕緊把今天的傳單派好，做出個人樣來給質疑我們的人看。”
今天大家就跟打了雞血似的，在晚餐前就把傳單給派好了，期間還出了個小插曲，宋宸在派傳單的地方碰到了去附近買菜的老奶奶。
老奶奶看了他好一會兒，才上前跟他講話，“宋設計師？”
宋宸看見她，也有點意外：“奶奶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他下意識幫奶奶拿菜。
老奶奶擺了擺手，“不用不用，這麽點東西我自己拿就好了，我在附近買菜呢，在那裏有個菜市場。這個點去買菜，很多菜都會降價處理，仔細挑挑，都是今天到的貨，能挑出不少新鮮便宜的菜。”
她問：“宋設計師，你不用上班嗎？”
宋宸溫和地說：“奶奶，我現在也是上班，我從原來的公司辭職了，在外面創建了一個小公司，正在派傳單宣傳。”
老奶奶仔細地拿了張傳單看，沒戴眼鏡，她有點老花，“你跟我說說，你開的是什麽公司啊？”
宋宸耐心地跟她解釋著，老奶奶止不住地點頭，“好，開這種公司好啊，這才是為我們謀實惠的公司，沒想到你居然會出來開公司。”
宋宸笑了笑，“也是多虧了奶奶您，讓我看到了設計市場的混亂，才讓我萌生了一種去改變市場的想法，要不是有您，我可能也不一定會開公司。”
老奶奶聽得喜笑顏開，連連讓宋宸去她家吃飯，宋宸好說歹說，才讓奶奶熄滅了這次的心思。
不過奶奶表示下次一定要過來，把他和他的未來老婆也帶過來，她孫子的房間裝修得很漂亮，她想要再感謝她們。
宋宸應下了。
等奶奶離開了之後，已經派好傳單的其他人圍了上來，王亮跟溫默晨見宋宸跟那位老奶奶聊了這麽久，老奶奶還這麽開心，都以為是裝修有戲了。
倒是畢不凡有些懵，“宋宸，怎麽我看那老奶奶的背影，越看越覺得眼熟，我是不是在哪裏看見過她啊？”
宋宸看了他一眼，悠悠道：“前不久才去你的前東家那兒鬧過。”
畢不凡一拍手，“對對對，就是她，沒錯，但她為什麽跟你聊得這麽開心啊？”
王亮眸光一亮：“這位老奶奶是不是家裏又有什麽房子要裝修？”
溫默晨：“或者是她的親人有什麽房子要裝修？”
宋宸搖了搖頭，“不是，她沒有房子要裝修，之前房子的一個房間被畢不凡的公司搞得一塌糊塗，我看不過去，順手幫她做了點軟裝，老人家心腸好，要請我吃飯。”
王亮跟溫默晨聞言，有些遺憾。
派完了傳單後，三人去自助餐廳吃晚餐，走在路上時，畢不凡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，瞪大眼睛看著宋宸，“你果然跟那老奶奶有一腿啊！”
“好你個老三，你跟我說，是不是你給老奶奶支的招，又是找機構協會投訴，又是打電話給電視臺上門采訪的……將一件事給搞成了狂風暴雨。”
宋宸剛要說些什麽，畢不凡緊隨其後道：“幹得好，幹的太好了！現在我越想越覺得，幹得漂亮！”
宋宸：“……”
他慢條斯理地說：“這些招數不是我想出來的，跟我沒關系，但如果你覺得跟我有關系，也有關系吧。”
他微微一笑，“那是我的女朋友想出來的。”
溫默晨：“呵。”
王亮：“呵。”
畢不凡：“呵。”
另一邊，溫檸結束了今天的拍攝，累癱地倒在車上休息。
陳芳坐在前排，打了個哈欠，也有點受不住，“游戲商對gg的要求變得更高了，連拍了兩天才拍出了個滿意的。”
溫檸接《我的桃園世界》游戲代言，拍攝gg總共要拍兩組，一組gg為已經在網絡上四處投放的創世女神gg，另一組gg則是創世女神化身為桃園世界裏比較熱門的幾種職業，號召玩家過來玩。
第一組gg是最先給陳芳看的方案，看到了第一組gg，她才拍板讓溫檸接下。沒想到第二組gg方案出來，溫檸還是沒能逃脫掉搬磚的命運……
比較好的是這個gg沒有想象中的如此接地氣，給溫檸穿的衣服和布景都是比較漂亮的，陳芳擔心拍攝效果會不好，所以這兩天都全程來拍攝現場盯著。
拍攝最累的肯定是溫檸本人，她要在游戲商的表述下努力演出每一門職業的特性。但陳芳也沒閑著，經常跑前跑後地給溫檸補妝，還有給現場的工作人員安排水、小零食什麽的，收買收買人心。
好半晌，溫檸才道：“可能是剛開始拍攝的gg效果太好了，所以對第二組gg他們也挺緊張的，怕出來的效果不好被網友罵，爭取質量做到第一組一樣。而且第二組拍攝的gg時長也很長，我覺得他們不會一次過全部放出，而是分開好幾個部分，在不同的平臺投放。”
她這次給桃園世界拍了七種職業，每一種職業都拍了十幾秒，但這十幾秒的效果要做到完美很難，所以經常重覆拍攝。
陳芳道：“好歹也算拍完了，對了，《我的桃園世界》今天跟我溝通，想要你做一場線上宣傳直播，就是直播你在桃園世界玩什麽，你接嗎？如果接的話，會有專門的人加你教你玩這個游戲的。”
溫檸不知想到了什麽，眼睛一轉，笑道：“可以，我接，不過不需要找人來教我，我自己會玩。”
“你會？”陳芳有些驚訝地轉過頭來，看著溫檸，“你確定？”
“這次直播《我的桃園世界》會在直播網站買下開屏宣傳和首頁大封推，萬一你的操作失誤了，恐怕會被很多人群嘲啊。”
溫檸想了想，“但我也不玩狙擊類的啊，我是玩建造類的。這樣，不如我當場制造樂器，給他們開一場音樂會吧。”
宋宸這幾個月雖然在上班，但每天都能上班摸魚打游戲，一有空他就給她做樂器，已經做出了很多種樂器來了，只是那些參數都沒直播公開出來，而是記錄在了一個備忘錄上。
每制作成功一個，他就截圖一張備忘錄參數發給她。所以溫檸手裏，是有很多樂器制作參數的，完全可以用來開一場音樂會。
陳芳聽完了她的想法，思索了會兒，感覺大有可為：“不錯，你是一位歌手，如果能直播在游戲裏開音樂會，也能讓觀眾加深你是歌手的印象。”
“只是一場音樂會，靠你一個人弄不好吧，總得安排幾個粉絲，還有樂隊助助興不是嗎？”陳芳道，“我跟負責人溝通一下，看能怎麽安排。不管怎樣，只要能起到安利人玩游戲的目的，那就達到了游戲商的目的。”
溫檸點頭，“好。”
她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，才感覺覆活了點，給宋先生發消息，問他今天的工作怎麽樣啦。
宋宸正在吃自助餐，聽到了專屬消息提示音，立刻拿起手機看。
【宋宸】：還在派傳單
【溫檸】：聽著就好累啊，晚點我要跟你視頻看看，看你曬黑了沒有>.<
宋宸輕笑。
【宋宸】：曬黑了你會嫌棄我嗎？
【溫檸】：不會，我只會更加努力地把你養得白白胖胖[奮鬥][肌肉]
宋宸：……
他忽然有些頭疼，要怎麽樣才能打消女朋友一直養他的念頭。
從行為的本質上講，他並不排斥溫檸以養他的方式作為愛他的表達。但從市面上的觀點來看，吃軟飯……真的不好。
【宋宸】：你呢，今天拍攝順利嗎？
於是宋宸收到了溫檸打來的好長一段的吐槽，都是吐槽桃園世界在第二組gg拍攝有多麽的嚴苛。
到了最後，溫檸還忍不住發了條語音說：“我總覺得他們沒多少拍攝經驗，一個表情反反覆覆地拍半個小時，我臉都要僵了，但他們也不說哪裏做的不好，哪個地方需要改動，就是在不停地拍拍拍。”
溫檸發來的聲音是正常音量，而宋宸因為這幾天派了些傳單出去，怕有顧客看到了會聯系他，於是將聲音都調到了最大音量。
所以這段長語音，就被坐在一旁的畢不凡等人聽到了。
畢不凡聽著這聲音有些熟悉，“我怎麽感覺在哪裏聽見過啊？”
王亮：“我也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。”
溫默晨：“這是老三女朋友的聲音，之前不是還面對面地聊天過嗎？”
畢不凡：“哦，是這個聲音！但我還是覺得好像在前不久才聽到過。”
王亮：“我也是有這麽個感覺，很熟悉。”
溫默晨：“……仔細一想，別說，好像還真的在不久前聽到過。”
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，皆轉頭看向宋宸。
宋宸神情自若，覷了他們一眼，繼續淡定地跟溫檸聊天。
畢不凡皺了皺眉，還是沒想出來在哪裏聽過，其他人也沒想到，就此作罷了。
吃完自助餐，宋宸讓他們重新想個宣傳方法，一定要把公司的名字打響出去，明天開會集中討論一下。
派宣傳單還是得繼續派，但他們得想辦法再去找別的宣傳途徑了，總不可能只靠派單。
一行人正要離開餐廳，宋宸忽然被人叫住了名字。
轉頭一看，一位陌生女人萬分吃驚地說：“天啊，宋宸，真的是你，我沒認錯吧，你就是宋宸！”
宋宸疑惑道：“你是？”
“我叫謝可甜，以前跟你同一個高中的，但你在一班我在二班，你應該不認識我，但你的名字在全級都如雷貫耳啊，妥妥的學神！”謝可甜激動道，有種追星看見明星的感覺。
她很自來熟，一旁的丈夫走了過來，也很疑惑妻子怎麽這麽激動。
謝可甜跟老公科普宋宸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是多麽的厲害，成績常年霸榜年級第一不說，參加各種數學、物理競賽也是第一，沒有一個老師不稱讚他的。
“以前我們二班，無論是哪一個班主任，試卷一發下來，開口就是隔壁那個一班的宋宸，數學考了滿分，物理考了滿分，語文怎麽怎麽，三年聽下來，耳朵都要起繭子了。”
謝可甜問道：“對了，你高二那一年是發生了什麽事嗎，我聽同學說你那時候請病假了，只有考試才回學校考，你身體還好嗎？”
高二……宋宸的印象已經很模糊，只記得當時自己脾氣很暴躁，整個人都很糟糕，做了些什麽事，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了。
宋宸道：“你記錯了，從高二那一年到高三，我都沒去學校上學，只是期中期末去學校考試，家裏出了一點事。”
謝可甜：“那你現在是做什麽工作呢？”
畢不凡靈機一動，將手裏拿著的公司宣傳單遞給謝可甜，還好他聰明啊，自帶了幾張。
“他現在創業開設計公司呢，你有空可以看看啊，你們是老同學，還可以給你個打折優惠！”
王亮也業務上線了，“對對對，如果你要裝修房子，盡管來找我們。”
溫默晨附和地笑了笑。
謝可甜接過宣傳單，笑著說好。他們離開的時候，還能隱約聽到謝可甜跟老公科普著宋宸高中時的豐功偉績。
出去餐廳後，畢不凡碰了碰宋宸的肩膀，“可以啊，你的魅力都到高中那兒去了，連不認識的同學都對你如此崇拜。”
宋宸沒當回事，當校園裏的風雲人物當久了，也不會當回事兒的。
崇拜？
這不是很正常的嗎。
雖然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絲毫能讓人崇拜的地方。
他低頭看了眼手機，溫檸已經回到了公寓，撒嬌地想要和他視頻聊天。
宋宸輕輕一笑，將手機收了起來，道：“我先回去了，記得今晚找宣傳途徑。”
畢不凡看著他遠去的背影，嘖了聲，“笑得一臉蕩漾，準回去要幹壞事。”
王亮嘖了聲，“我回去找女朋友聊天去了，先走了。”
溫默晨嘖了聲，“我晚點還得和女朋友逛街呢，先走了。”
畢不凡：“……”
他拿起手機，輕嘖了聲，“聊天逛街算什麽，這幾天我準備預演求婚呢！”
王亮和溫默晨互相對視了一眼：“還是您老高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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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長發飄飄的女神漂浮在空中,她的雙唇水潤動人，眼神深邃地看著下方的水鏡，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完美,閃爍著微光。
忽然，這位女神輕輕揮了揮手,水鏡泛起了點點漣漪，顯露出了一個又一個職業和生活畫面。女神輕輕一笑，櫻花般的唇瓣輕啟：“快來加入《我的桃園世界》，在忙碌的生活中尋找一份凈土。”
宋宸等人在大馬路上派傳單時，偶爾一擡頭，就能看見前方一商業中心不停循環播放溫檸剛出的gg。
此時粵洲的天氣已經不熱了，但派傳單時還是感覺有些悶熱。
畢不凡派完了一疊傳單,和其他人匯合在一處公交站牌處,稍坐休息一下,擡頭一看,就樂了：“溫檸這次拍的gg還不錯啊，沒想到《我的桃園世界》會邀請她來當gg代言人,比那什麽一刀99，上線元寶免費送,S級武器不要錢的頁游強多了。”
他們在昨天剛在玉皇商業中心的五樓，無比嗨皮地慶祝公司創建成功，今天就苦逼地全被派出來跑業務去了。
就連公司的老板——宋宸，也跟他們一起派傳單。
沒辦法,新開的公司沒啥名氣,他們手頭剛好也都沒單，哪怕公司裏設計要用到的電腦設備全都就位了，他們摸都沒摸上,全部都得出來跑單。
那業務得怎麽跑呢？
首選的方法就是派傳單。
雖然派傳單很古老，但不得不說，派傳單依然是地推當中最有效果的一種方法，比起挨家挨戶上門去詢問，畢不凡等人更傾向於派傳單。
王亮看了會兒gg，中肯地說：“《我的桃園世界》一看就是下血本去燒特效了，雖然gg只有十幾秒，但做的很唯美，溫檸的造型也很漂亮，沒想到游戲方會給溫檸設定一個創世女神的形象。”
溫默晨想了想，“創世神倒是新穎，因為老三總是玩這款游戲，所以我也去玩過，這款游戲是比較慢熱的，需要的玩家得高級一點，而且偏向生活輔助類，只是純粹追求爽快感的話這款游戲給不到。”
畢不凡：“看老三在宿舍裏有事沒事打開游戲搭房子就知道了，這款游戲不適合我，不過也可能是他選擇的游戲方向太冷門了。現實生活中做建築不算，游戲裏還得玩建築，建築屬於建造類，建造類本來就冷門啊，我看這款游戲還有經營類跟狙擊類的玩法，不知道怎麽樣？”
王亮想了想，“就沖看了溫檸兩場演唱會，我晚上回去就用電腦下一個，試著玩一下，手機也下一個，沖一沖下載量。”
畢不凡補充：“你要是真的誠心，記得掛機一下，這些游戲還得看日活呢！”
溫默晨笑了，“後臺設置個小程序掛機一下，不難。”
畢不凡：“然後被人反手舉報一個開掛？”
說出來，畢不凡自己也被逗笑了，“這種創意類游戲開掛了沒用啊，不過掛機應該沒問題，到時候我也去弄一個，給溫檸沖一沖銷量。”
宋宸默默地看著gg，喝著水，休息了大約十分鐘，繼續站起來去派傳單。
派傳單嘛……感興趣的人拿了之後會看一看，不感興趣的人硬塞給他也沒用，往前走了一會兒就隨手扔掉了。
於是宋宸便一邊派，一邊撿。
“你好，騰飛設計公司感興趣可以了解一下。”宋宸每遇到一個人，就重覆著說這句話，期間不可避免會與路人肢體觸碰。他從一開始的垂眸蹙眉，很不適應，到最後一點都不在乎，神色如常地照樣派傳單。
人，果然是鍛煉出來的。
以往讓人難以忍受的跟陌生人肢體觸碰，在更想要宣傳推廣公司的念頭下，都被壓制了下去。
就連脾氣，宋宸也感覺在派了傳單三天後，變得更加溫和了。
以前如果有人當著他的面拿了傳單然後嘲笑扔掉，並把傳單給踩上一腳時，宋宸會有種手癢想要揍人的沖動，但現在，他也能心如止水，默默看著繼續派下一份。
在沒創業前，所有人都把創業想的太美好。
等創業了之後，才會知道創業初期是有多麽的艱難，被人嘲笑、誤解、諷刺……而這並不是來源於同行，而是來源於想要的“客戶”。
不可否認，來往接過傳單的人，有很多都是買不起房子的人，脾氣好點會調侃幾句房價太高，房子都買不起更何況是裝修。脾氣差點就會把氣出在傳單員上，說就是你們這些無良房地產商才會把房價擡得這麽高，一輩子都不會買房之類的……
但即便如此，他們也得在茫茫大海中尋找著自己的客戶，哪怕有99%的人不信，但只要有1%的人信了，那就是他們的潛在客戶。
宋宸在遠處聽到了動靜，轉頭一看，發現王亮跟溫默晨都把畢不凡給拉住了，畢不凡神情有些激動，好像在和一位路人吵架。
他皺了皺眉，趕緊走了過去。
路人在那罵罵咧咧地說：“你們裝修公司沒有一個是好的，還派傳單，你們公司都是吸血的，全部都是詐騙公司！我呸！”
這位路人見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，往地上的傳單吐了下口水，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。
畢不凡一臉憤懣，掙脫開了王亮和溫默晨拉著他的手，沈默地撿起地上其他完好的傳單。
他們印的傳單質量好，一張得三四毛錢呢！
宋宸看向王亮，王亮吶吶解釋著：“其實是我在派傳單時，傳單不小心刮到他手了，他就把我傳單給搶了過去全都扔在地上，老大就在不遠處，他看到了立刻過來幫我，就和剛剛那個人吵起來了。”
宋宸沈默了一會兒，忽然道：“今天先不派了，我們去吃自助餐吧，好好地吃一頓，再來想想辦法。”
王亮率先歡呼：“好啊好啊，去吃一頓好點的自助餐！”
倒是一直感覺派傳單效率不高的畢不凡悶聲道：“不行，今天的傳單還沒派完，起碼得把今天的派完了，才去吃自助餐。”
溫默晨看著他，“你不是覺得派傳單效率不好，做的全是無用功嗎，今天怎麽就這麽積極了？”
畢不凡低垂著頭，忽然狠狠一拍傳單，惡聲道：“咽不下這口氣，我就不信了，我派傳單還拉不到一個客戶來，那些人罵得越兇，我就越要做出個人樣來！”
宋宸笑了笑，沈穩淡定地說：“那就趕緊把今天的傳單派好，做出個人樣來給質疑我們的人看。”
今天大家就跟打了雞血似的，在晚餐前就把傳單給派好了，期間還出了個小插曲，宋宸在派傳單的地方碰到了去附近買菜的老奶奶。
老奶奶看了他好一會兒，才上前跟他講話，“宋設計師？”
宋宸看見她，也有點意外：“奶奶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他下意識幫奶奶拿菜。
老奶奶擺了擺手，“不用不用，這麽點東西我自己拿就好了，我在附近買菜呢，在那裏有個菜市場。這個點去買菜，很多菜都會降價處理，仔細挑挑，都是今天到的貨，能挑出不少新鮮便宜的菜。”
她問：“宋設計師，你不用上班嗎？”
宋宸溫和地說：“奶奶，我現在也是上班，我從原來的公司辭職了，在外面創建了一個小公司，正在派傳單宣傳。”
老奶奶仔細地拿了張傳單看，沒戴眼鏡，她有點老花，“你跟我說說，你開的是什麽公司啊？”
宋宸耐心地跟她解釋著，老奶奶止不住地點頭，“好，開這種公司好啊，這才是為我們謀實惠的公司，沒想到你居然會出來開公司。”
宋宸笑了笑，“也是多虧了奶奶您，讓我看到了設計市場的混亂，才讓我萌生了一種去改變市場的想法，要不是有您，我可能也不一定會開公司。”
老奶奶聽得喜笑顏開，連連讓宋宸去她家吃飯，宋宸好說歹說，才讓奶奶熄滅了這次的心思。
不過奶奶表示下次一定要過來，把他和他的未來老婆也帶過來，她孫子的房間裝修得很漂亮，她想要再感謝她們。
宋宸應下了。
等奶奶離開了之後，已經派好傳單的其他人圍了上來，王亮跟溫默晨見宋宸跟那位老奶奶聊了這麽久，老奶奶還這麽開心，都以為是裝修有戲了。
倒是畢不凡有些懵，“宋宸，怎麽我看那老奶奶的背影，越看越覺得眼熟，我是不是在哪裏看見過她啊？”
宋宸看了他一眼，悠悠道：“前不久才去你的前東家那兒鬧過。”
畢不凡一拍手，“對對對，就是她，沒錯，但她為什麽跟你聊得這麽開心啊？”
王亮眸光一亮：“這位老奶奶是不是家裏又有什麽房子要裝修？”
溫默晨：“或者是她的親人有什麽房子要裝修？”
宋宸搖了搖頭，“不是，她沒有房子要裝修，之前房子的一個房間被畢不凡的公司搞得一塌糊塗，我看不過去，順手幫她做了點軟裝，老人家心腸好，要請我吃飯。”
王亮跟溫默晨聞言，有些遺憾。
派完了傳單後，三人去自助餐廳吃晚餐，走在路上時，畢不凡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，瞪大眼睛看著宋宸，“你果然跟那老奶奶有一腿啊！”
“好你個老三，你跟我說，是不是你給老奶奶支的招，又是找機構協會投訴，又是打電話給電視臺上門采訪的……將一件事給搞成了狂風暴雨。”
宋宸剛要說些什麽，畢不凡緊隨其後道：“幹得好，幹的太好了！現在我越想越覺得，幹得漂亮！”
宋宸：“……”
他慢條斯理地說：“這些招數不是我想出來的，跟我沒關系，但如果你覺得跟我有關系，也有關系吧。”
他微微一笑，“那是我的女朋友想出來的。”
溫默晨：“呵。”
王亮：“呵。”
畢不凡：“呵。”
另一邊，溫檸結束了今天的拍攝，累癱地倒在車上休息。
陳芳坐在前排，打了個哈欠，也有點受不住，“游戲商對gg的要求變得更高了，連拍了兩天才拍出了個滿意的。”
溫檸接《我的桃園世界》游戲代言，拍攝gg總共要拍兩組，一組gg為已經在網絡上四處投放的創世女神gg，另一組gg則是創世女神化身為桃園世界裏比較熱門的幾種職業，號召玩家過來玩。
第一組gg是最先給陳芳看的方案，看到了第一組gg，她才拍板讓溫檸接下。沒想到第二組gg方案出來，溫檸還是沒能逃脫掉搬磚的命運……
比較好的是這個gg沒有想象中的如此接地氣，給溫檸穿的衣服和布景都是比較漂亮的，陳芳擔心拍攝效果會不好，所以這兩天都全程來拍攝現場盯著。
拍攝最累的肯定是溫檸本人，她要在游戲商的表述下努力演出每一門職業的特性。但陳芳也沒閑著，經常跑前跑後地給溫檸補妝，還有給現場的工作人員安排水、小零食什麽的，收買收買人心。
好半晌，溫檸才道：“可能是剛開始拍攝的gg效果太好了，所以對第二組gg他們也挺緊張的，怕出來的效果不好被網友罵，爭取質量做到第一組一樣。而且第二組拍攝的gg時長也很長，我覺得他們不會一次過全部放出，而是分開好幾個部分，在不同的平臺投放。”
她這次給桃園世界拍了七種職業，每一種職業都拍了十幾秒，但這十幾秒的效果要做到完美很難，所以經常重覆拍攝。
陳芳道：“好歹也算拍完了，對了，《我的桃園世界》今天跟我溝通，想要你做一場線上宣傳直播，就是直播你在桃園世界玩什麽，你接嗎？如果接的話，會有專門的人加你教你玩這個游戲的。”
溫檸不知想到了什麽，眼睛一轉，笑道：“可以，我接，不過不需要找人來教我，我自己會玩。”
“你會？”陳芳有些驚訝地轉過頭來，看著溫檸，“你確定？”
“這次直播《我的桃園世界》會在直播網站買下開屏宣傳和首頁大封推，萬一你的操作失誤了，恐怕會被很多人群嘲啊。”
溫檸想了想，“但我也不玩狙擊類的啊，我是玩建造類的。這樣，不如我當場制造樂器，給他們開一場音樂會吧。”
宋宸這幾個月雖然在上班，但每天都能上班摸魚打游戲，一有空他就給她做樂器，已經做出了很多種樂器來了，只是那些參數都沒直播公開出來，而是記錄在了一個備忘錄上。
每制作成功一個，他就截圖一張備忘錄參數發給她。所以溫檸手裏，是有很多樂器制作參數的，完全可以用來開一場音樂會。
陳芳聽完了她的想法，思索了會兒，感覺大有可為：“不錯，你是一位歌手，如果能直播在游戲裏開音樂會，也能讓觀眾加深你是歌手的印象。”
“只是一場音樂會，靠你一個人弄不好吧，總得安排幾個粉絲，還有樂隊助助興不是嗎？”陳芳道，“我跟負責人溝通一下，看能怎麽安排。不管怎樣，只要能起到安利人玩游戲的目的，那就達到了游戲商的目的。”
溫檸點頭，“好。”
她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，才感覺覆活了點，給宋先生發消息，問他今天的工作怎麽樣啦。
宋宸正在吃自助餐，聽到了專屬消息提示音，立刻拿起手機看。
【宋宸】：還在派傳單
【溫檸】：聽著就好累啊，晚點我要跟你視頻看看，看你曬黑了沒有>.<
宋宸輕笑。
【宋宸】：曬黑了你會嫌棄我嗎？
【溫檸】：不會，我只會更加努力地把你養得白白胖胖[奮鬥][肌肉]
宋宸：……
他忽然有些頭疼，要怎麽樣才能打消女朋友一直養他的念頭。
從行為的本質上講，他並不排斥溫檸以養他的方式作為愛他的表達。但從市面上的觀點來看，吃軟飯……真的不好。
【宋宸】：你呢，今天拍攝順利嗎？
於是宋宸收到了溫檸打來的好長一段的吐槽，都是吐槽桃園世界在第二組gg拍攝有多麽的嚴苛。
到了最後，溫檸還忍不住發了條語音說：“我總覺得他們沒多少拍攝經驗，一個表情反反覆覆地拍半個小時，我臉都要僵了，但他們也不說哪裏做的不好，哪個地方需要改動，就是在不停地拍拍拍。”
溫檸發來的聲音是正常音量，而宋宸因為這幾天派了些傳單出去，怕有顧客看到了會聯系他，於是將聲音都調到了最大音量。
所以這段長語音，就被坐在一旁的畢不凡等人聽到了。
畢不凡聽著這聲音有些熟悉，“我怎麽感覺在哪裏聽見過啊？”
王亮：“我也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。”
溫默晨：“這是老三女朋友的聲音，之前不是還面對面地聊天過嗎？”
畢不凡：“哦，是這個聲音！但我還是覺得好像在前不久才聽到過。”
王亮：“我也是有這麽個感覺，很熟悉。”
溫默晨：“……仔細一想，別說，好像還真的在不久前聽到過。”
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，皆轉頭看向宋宸。
宋宸神情自若，覷了他們一眼，繼續淡定地跟溫檸聊天。
畢不凡皺了皺眉，還是沒想出來在哪裏聽過，其他人也沒想到，就此作罷了。
吃完自助餐，宋宸讓他們重新想個宣傳方法，一定要把公司的名字打響出去，明天開會集中討論一下。
派宣傳單還是得繼續派，但他們得想辦法再去找別的宣傳途徑了，總不可能只靠派單。
一行人正要離開餐廳，宋宸忽然被人叫住了名字。
轉頭一看，一位陌生女人萬分吃驚地說：“天啊，宋宸，真的是你，我沒認錯吧，你就是宋宸！”
宋宸疑惑道：“你是？”
“我叫謝可甜，以前跟你同一個高中的，但你在一班我在二班，你應該不認識我，但你的名字在全級都如雷貫耳啊，妥妥的學神！”謝可甜激動道，有種追星看見明星的感覺。
她很自來熟，一旁的丈夫走了過來，也很疑惑妻子怎麽這麽激動。
謝可甜跟老公科普宋宸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是多麽的厲害，成績常年霸榜年級第一不說，參加各種數學、物理競賽也是第一，沒有一個老師不稱讚他的。
“以前我們二班，無論是哪一個班主任，試卷一發下來，開口就是隔壁那個一班的宋宸，數學考了滿分，物理考了滿分，語文怎麽怎麽，三年聽下來，耳朵都要起繭子了。”
謝可甜問道：“對了，你高二那一年是發生了什麽事嗎，我聽同學說你那時候請病假了，只有考試才回學校考，你身體還好嗎？”
高二……宋宸的印象已經很模糊，只記得當時自己脾氣很暴躁，整個人都很糟糕，做了些什麽事，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了。
宋宸道：“你記錯了，從高二那一年到高三，我都沒去學校上學，只是期中期末去學校考試，家裏出了一點事。”
謝可甜：“那你現在是做什麽工作呢？”
畢不凡靈機一動，將手裏拿著的公司宣傳單遞給謝可甜，還好他聰明啊，自帶了幾張。
“他現在創業開設計公司呢，你有空可以看看啊，你們是老同學，還可以給你個打折優惠！”
王亮也業務上線了，“對對對，如果你要裝修房子，盡管來找我們。”
溫默晨附和地笑了笑。
謝可甜接過宣傳單，笑著說好。他們離開的時候，還能隱約聽到謝可甜跟老公科普著宋宸高中時的豐功偉績。
出去餐廳後，畢不凡碰了碰宋宸的肩膀，“可以啊，你的魅力都到高中那兒去了，連不認識的同學都對你如此崇拜。”
宋宸沒當回事，當校園裏的風雲人物當久了，也不會當回事兒的。
崇拜？
這不是很正常的嗎。
雖然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絲毫能讓人崇拜的地方。
他低頭看了眼手機，溫檸已經回到了公寓，撒嬌地想要和他視頻聊天。
宋宸輕輕一笑，將手機收了起來，道：“我先回去了，記得今晚找宣傳途徑。”
畢不凡看著他遠去的背影，嘖了聲，“笑得一臉蕩漾，準回去要幹壞事。”
王亮嘖了聲，“我回去找女朋友聊天去了，先走了。”
溫默晨嘖了聲，“我晚點還得和女朋友逛街呢，先走了。”
畢不凡：“……”
他拿起手機，輕嘖了聲，“聊天逛街算什麽，這幾天我準備預演求婚呢！”
王亮和溫默晨互相對視了一眼：“還是您老高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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